Uchiha sen→团扇小旋

有笨蛋 但我不说是谁。
不太自信,只会写一些奇怪小甜饼哈哈。

不太懂观影体、阅读体、水镜体…(?)这类的,所以应该不会写这种(›´ω`‹ )

喜欢胃疼文学,但偶尔咯噔,等我把郭小四从我的脑子里扔出去(ง ˙o˙)ว

【鸣佐】[原著向]寻找蝴蝶(1)

• 原著向,私设众多 (最近突然重回老坑很多AB的设定都不记得了所以干脆我自己来设定吧)

• 佐助重生,想试着描写一个大团圆的结局,但思索了几日觉得AB真的很精妙啊可恶,感觉很难办到,于是决定干脆一边写一边想。

• 做好了单机的准备,随缘写吧,是连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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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次忍界大战结束以后,宇智波佐助婉拒了留守木叶的请求,选择在各国间游历,为木叶搜集大筒木一族的情报。


各国间的纷争在数年间得到了制约,暂时地取得了来之不易的和平。五大国间缔结了友好协约,夹缝中的小国们也终于脱离了战乱的苦海。科技成为了新的目标,人民的生活得到了安定与满足。


百废待兴,却又欣欣向荣。


而宇智波佐助的奔走暂停在他二十七岁这年。他在当年神树生长的边界发现了辉夜留下来的遗迹。在传信向木叶汇报后,他被派遣只身潜入遗迹打探情报。


这没什么不对的,他是在世唯一一个拥有轮回眼的忍者,是唯一拥有最强的空间忍术和天手力的忍者。如果连他也无法从那个遗迹里出来,那木叶的忍者哪怕进去也只能白白送死。


可佐助还是低估了辉夜的力量,或许是四战时的封印太过顺利,以至于他都快要忘记查克拉之母那令人恐惧的术士。


终于还是要折在这里了…他想。


至少要把这里的情报传回给木叶吧。可是当佐助这么想着的时候,他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把信息传递出去了。


佐助没想过自己会死,至少没想过,自己会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。一个只是残存着辉夜查克拉的遗迹里,死得凄凉。


他还剩下一只轮回眼,可以发动最后一个忍术。这个术可以通灵出忍者的查克拉,让存在于世或不存在于世的忍者短暂地出现在他的面前,具有自我意识地出现。


在那个辉夜的遗迹里,佐助默默了很久。他的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名字,有不明不白纠缠了半生的漩涡鸣人,有亦敌亦师的大蛇丸,有空存师徒名号却仅剩一脉千鸟相承的旗木卡卡西,有多年未见的父母,也有那个他最最想念舍不得怨恨的哥哥,宇智波鼬。


但这些人,他一个也没有选,在宇智波佐助生命的最后,他想见的人是止水。


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好像就如同一连串的诅咒,就这么形成了一个坚如钢铁的循环。在离开木叶独自寻找大筒木一族情报的这几年里,他无数次地回想过这一生里犯下的每一个错误。可是每一次,他都悲哀地发现,不管做出怎么样的努力去改变,最后的结局都不会好过如今。


就像是被一条无形的铁链紧紧栓住那样,在被命运催促着前行的这十数年里,不论是成就还是苦楚,都已经写下了这个循环里,最最好的答案。


是因果,是必然。


这样的认知是令人痛苦的。宇智波佐助离开木叶隐村的时候,他留下的理由是为了过去的错误自我放逐来赎罪。

但何罪之有呢?佐助没有想明白。


他的罪?还是宇智波鼬的罪?还是宇智波一族的罪?团藏的罪?木叶的罪?还是整个忍者世界的罪?

想到最后…竟然都只是因果罢了。


佐助坐在阵法的中间,静静地看着那个如幻影般数十年未见过的身影,却已经很难再有力气发出一点声音。他用查克拉在心中默默地传声道。


“止水,好久不见了。”


“是啊,好久不见了。”宇智波止水仿佛不那么意外,在这个阵法唤醒他的时候,就一并将他死后这些年的故事都传进了他的大脑里。


“止水,第四次忍界大战结束了,宇智波灭族,世界迎来了短暂的和平,科技在发展,小孩和老人们都有了归属…现在这样的世界,是你想要看到的吗?”


佐助看着残损高墙外的天空,恍惚间一只青鸟从他的瞳孔里飞出,振翅间落下的羽毛像是柔软的阳光一样,让他微微眯起了眼睛。


“听上去很美妙对吧?但其实这个世界并没有改变,我失败了。宇智波一族没有得到平反,十大尾兽还是分布在各个割据的隐村里。我杀了团藏,却自己承袭了木叶之影的身份,作为七代目的暗面,去做那些藏在阴影里的事情。日向宁次死在了四战里,但时至今日,日向一族的宗分家制度也没有任何改变。晓组织被瓦解后,却又有更加神秘且实力强劲的组织渐露头角,而我却连大筒木一族的遗迹都无法参透…”


佐助叹了口气,他突然发现自己说着说着,却好像在抱怨一样,可能是死期将近,这辈子活得太沉默寡言,临死之际便格外话多些吧。


“止水,我为什么…好像什么都没有做一样呢?我甚至连为宇智波鼬平反都做不到。他死了,为木叶这个村子鞠躬尽瘁,却到最后还只落得一个叛忍的身份,不配归根。”


“而用无数人鲜血换来的,这短暂的,所谓和平…却还是如同镜中花水中月一般,转瞬便可化作泡影。”


宇智波止水默默地听着,脑中却一点点闪过这好多年的画面,他未曾见过的画面。他的眼睛赋予他这世间最强的幻术,但其实最不懂人心的就是他止水。


当年他死得很干脆,在把眼睛托付给鼬之后就纵身跳入深渊之中,虽有些许遗憾和不甘,但并没有太多的痛苦。


木叶的光与影,宇智波一族的不甘与反叛,他都没有想过太多。


因为止水知道,他的全部意志都会得到继承,宇智波鼬会代替他,做好他未尽之事。

所以不必担心,甚至撒手时连心跳都是那么轻松和欢愉。


但如今他看见了,看见了年幼的宇智波鼬在木叶和家族间的挣扎,看见了他的苦难和无措,看见了他对着自己葬身的悬崖落泪,看见他说,“对不起止水…木叶和宇智波,我一个也守护不了。”


止水看着坐在地上已经快睁不开那双眼睛的佐助,却轻轻地笑了一声。

“其实你真正想问出这个问题的对象,是鼬对吧?我看得出来,你根本不关心我对这个世界的看法。为什么不选择叫他来看看,是因为害怕他失望吗?”


佐助愣了愣,却意外地松了口气。果然被看出来了,不过也没什么不好的,该说的话总要讲明白,才好老老实实地咽下这口气啊。


他说:“是啊,他一定会失望的。但哥哥啊,他是不会告诉我。宇智波鼬会对我说,佐助啊,能做到这样,你真的有好好地努力过了。所以放轻松吧,我亲爱的弟弟,爸爸妈妈和我一直都在等着你。”


这时佐助的眼睛已经因为瞳术的过度实用而几近失明了,可是在说出这段话的时候,他好像能模模糊糊地看见那几个身影,带着笑意的哥哥,温柔的母亲和总是一板一眼的父亲。

所以他也情不自禁地笑了笑。


“哈嗯…我都能猜到他的话,所以不听也罢。等到了那边,会有机会再见的…那么你呢?可以回答我的问题吗?止水。”


该怎么说呢,宇智波止水倒是也沉默了许久,他在佐助身边坐下。因为术士的原因,他的身体还是十几岁时跳崖的样子。落在遗迹里的风吹过他微卷的鬈发,却不像生前那般凛冽。


“…正确的事,未必就是应当做的事。”止水说着,小心地拍了拍佐助的肩膀。


“如果有来生的话,佐助,再大胆一点吧。贪婪一点,放肆一点,自由一点。靠一个人能改变的事情太少了,但是能改变一个人的事情却多到难以想象。”


去做一尾鱼,也好过被困在命运里悲哀一生。


“哈…说什么…来生。我都要死了。”

佐助扯了扯嘴角,终于支撑不住,闭上眼睛摔倒在遗迹的石板上,坚硬、冰冷。

“…水月,重吾,香磷。原来到了这个时候,我还会想起这些羁绊啊…真是不可思议。”


“其实,你远比自己想象中要在意吧。在意你得到的和失去的。不论是朋友、亲人,还是爱人。”


“爱人…爱人啊。”


在吐出这个词语的时候,佐助的心里闪过许多不同的面容,熟悉的或不熟悉的,鲜活的或早已被定格的,伙伴、敌人…最后竟然只剩下那个明黄色的身影,在他的身后,在他的对立面。


那是爱吗?

十二岁的宇智波佐助不明白,但他隐约觉察,如果不脱离那样情感的温床,就永远无法获得力量。十六岁的宇智波佐助也不明白,但他依然承认那羁绊,并渴望亲手斩断它。十八岁的宇智波佐助试探着想要明白,得到的答案却是…


“你是我的唯一…最好的朋友。”


二十岁的宇智波佐助在草隐村收到了木叶的来信,信上说七代目要结婚了,对象是日向宗家的大小姐。

日向家的…叫什么来着?他甚至记不得那个同期生的名字。


意料之外的,佐助倒是没有太多伤怀的情绪,反而感到一阵的轻松,像是某件悬在心口的大事终于得以了结,而自己也终于可以安心地踏上归程。


那天,他在草隐村的酒馆喝了个痛快,醉地意识模糊却洋洋洒洒写了近千字的贺文,连同新婚的贺礼一起交由忍鹰带回去木叶。


贺文写了什么他不记得了,贺礼送了什么也全无印象。不过也没关系吧,七代目的婚礼,想必自己的礼物混在那之中也不会起眼。


往后七年,他都再没有回去过木叶。除了传送必要的情报,连书信都几乎拒收。


佐助试图把这种情感看做一种代偿,因为失去的太多,无法宣泄的爱需要一个赖以依存的对象,而他的生命中廖廖剩下的,竟然也只有那个命中注定一般的漩涡鸣人。


所以几乎是无可避免地,他爱上了这个代偿的对象,命中注定却又无能为力的。


“还在世的人…就不必见了吧。”

佐助回过神来,浅浅地说了一句。

他不想见,也没什么好见的。与其临死了才去剖白自己的心意,还不如都草草裹挟着一同入了土,免得给在世之人徒添烦恼。


“说的也是…时间差不多了吧?鼬他…一定很想你。”


“是啊…”佐助感觉到那个忍术随着自己的生命一点点消散开去,慢慢化作这废墟中的齑粉,连意识也逐渐变得模糊起来…


“我啊…也真的真的…非常想见他…”


当宇智波佐助失去记忆的时候,他的问题还是没有看到答案。而日落的灰烬卷起尘沙与晚风,埋葬了这一整个少年时代的绮丽妄想。


一只青鸟带着一卷用查克拉凝成的情报飞出了这片遗迹,翱翔,向着火升起的地方振翅飞去。


这一天宇智波佐助那二十七年,兵荒马乱、短暂却又漫长的一生,终于彻底结束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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